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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流合并新冠感染“白肺”风险大增?疫苗联合接种很关键!

近期,全国多地甲流频发,北京、上海、浙江等地的部分学校因此停课,各疾控中心相继发布预防甲流的提醒。

年前还在被水泥封鼻、刀片喇嗓,年后又迎面撞上甲流,真可谓“山中新冠今犹在,一波甲流又来袭”,甚至两者还会协同“作案”。

甲流同样可以导致“大白肺”

甲流,即甲型流感病毒(influenza A virus),人群中最常见的甲型流感病毒亚型为H1N1和H3N2,可引发急性呼吸道症状。2009年,始于墨西哥和美国的甲型H1N1流感席卷了全球74个国家,引发了21世纪以来首次流感大流行。

现在,“甲流”一般指甲型H1N1流感,此次高发的甲流即H1N1亚型。

由于病因不同,相较于普通感冒,甲流的季节性更明显、全身症状更重、病程更长,且存在肺炎、呼吸衰竭等并发症风险。一般民众并不知晓的是,甲流如果不能得到有效控制,和新冠病毒一样可能导致肺部严重感染进而出现“大白肺”。

因此,甲流的治疗与普通感冒也有所区别。

除了休息、饮水,高热时退热等一般治疗外,病情严重或恶化的病例还应尽早采用奥司他韦、扎那米韦等开始抗病毒治疗,用药时间一般为发病48小时内,36小时内为最佳。另外,易发展为重症、孕妇等高危人群应在出现流感样症状即开始抗病毒治疗。

合并感染死亡风险增加2.35倍!

回到重点,新冠与甲流协同“作案”的几率几何,又会带来怎样的风险?

首先,已有一些研究证明,包括甲型流感病毒在内的流感合并新冠感染是可能的。第一项是来自武汉大学的实验室研究,研究采用细胞和小鼠模型,探究了甲型流感病毒(IAV)对新冠感染的影响,结果显示,IAV感染可增强新冠的感染能力,加重小鼠肺损伤。第二项是来自美国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CDC)的调查研究,这项研究针对18岁以下人群,统计分析了三个CDC监测系统中的数据,结果显示,2021年10月1日至2022年4月30日,6%的院内流感患者合并感染新冠,16%的死亡病例为合并感染患者。

第三项来自英国爱丁堡大学,在国际权威期刊《柳叶刀》上发表。研究纳入了英国2020年2月6日至2021年12月8日期间的212466名因新冠住院的成人数据,是对新冠患者进行呼吸道病毒额外检测的最大规模研究。研究显示,20多万新冠住院患者中,8.4%合并呼吸道病毒感染,其中,227例合并流感病毒感染。

另外,早在2020年,就有新冠合并IAV感染的病例报告。

从以上分别来自中国、美国、英国的研究来看,新冠与流感合并感染的几率可能在10%以内,但在缺乏充分数据的情况下,由于地域或人种以及其他差异,确切几率还不得而知。

其次,对于合并感染带来的风险,CDC研究结果显示合并感染患者机械通气比例更高的结果(4% vs. 13%);爱丁堡的研究则表明,与单一感染新冠相比,合并感染新冠和流感的患者,机械通气风险增加4.14倍,院内死亡风险增加2.35倍。

也就是说,合并感染的确会增加患者的重症和死亡风险。

看到这里,有人可能会对囤下药店“新神”奥司他韦感到庆幸,或对买到药的人倍感羡慕。其实不然,使用抗病毒药物更像是亡羊补牢,而非我们抗击病毒的绝佳利器。

用药前,最为困难的一点是新冠与流感的鉴别诊断。《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诊疗方案(试行第十版)》也明确强调,新冠病毒感染需与其他病毒引起的上呼吸道感染相鉴别,并且主要与流感病毒、腺病毒、呼吸道合胞病毒等其他已知病毒性肺炎及肺炎支原体感染鉴别。

另一方面,由于此前的疫情防控措施,流感的流行得到了压制,有研究提示,防控解除后的流感反弹可能高于以往水平。若不加以控制,不仅个人重症或死亡风险增加,还会加剧病毒传播,甚至可能重蹈年前床位、呼吸机、ICU三难求的覆辙。

联合接种预防,用对疫苗是关键

去年8月,中国疾控中心就预见了今年新冠与流感等呼吸道传染病叠加流行的情况。最新发布的《中国流感疫苗预防接种技术指南》(2022版)强调了每年流感疫苗接种的不可替代性,同时建议“18岁以上人群可在两侧肢体分别接种新冠疫苗和流感疫苗;18岁以下人群新冠与流感疫苗的接种间隔大于14天”。

也就是说,新冠合并流感的“矛”,还得疫苗这张“盾”来挡,并且得是新冠疫苗联合流感疫苗的方式。

近日,世界卫生组织(WHO)更新了含新冠变异株疫苗的良好实践声明,该声明不仅建议各国考虑在流行病学合理的情况下,将新冠疫苗与季节性流感疫苗联合使用,还强调了新冠疫苗接种的一些考虑。

一是加强接种的必要性。WHO提到,尽管新冠病毒发生了相当大的变异,但基于原始毒株的新冠疫苗,特别是加强接种后,仍能保持针对新冠重症相对较高的疫苗效果。

二是结合当下主流变异株防护的重要性。在奥密克戎背景下,目前可用的原代株疫苗在降低有症状新冠疾病和传播方面的效果有限,而混合免疫可增加疫苗保护效果和保护时间。

三是提出了对广谱疫苗的迫切需求。WHO表示,针对当前流行的奥密克戎毒株,与单价原始疫苗相比,二价mRNA疫苗的保护效果可能略有增强,且含奥密克戎变异毒株成分的二价mRNA疫苗作为加强针使用时,可扩大和增强对奥密克戎及亚型的免疫反应。

值得注意的是,为支持疫苗接种,WHO在此次声明中更新了二价疫苗的使用建议,认为二价疫苗也可用于初始免疫接种,但目前尚且被划分为超适应症用药。

目前全球广泛接种的一款二价mRNA疫苗“复必泰”已在2022年12月19日正式注册为中国香港药品/制品。而作为香港主流的加强针,复必泰二价疫苗在香港已累计接种超46万剂。2023年1月8日香港和内地全面恢复通关后,已有不少内地居民前往香港接种复必泰二价疫苗。日前,澳门特区政府新冠病毒感染应变协调中心呼吁,为提高对奥密克戎变异株的保护效力,接种加强剂时选用二价mRNA疫苗。

距离第一波疫情已过去约莫3个月,感染获得的免疫约为3-6个月。我们无法预知感染或合并感染,也无法预知感染后会怎样,但至少,我们能确定的是现在正是接种疫苗预防的好时机!

ps,鉴于此前一直有读者在后台咨询赴港打疫苗的问题,今天在文末再放一次链接,需者自取——

【参考文献】

[1] Sullivan SJ, Jacobson RM, Dowdle WR, Poland GA. 2009 H1N1 influenza. Mayo Clin Proc. 2010;85(1):64-76. doi:10.4065/mcp.2009.05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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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中国政府网. 《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诊疗方案(试行第十版)》. http://www.gov.cn/zhengce/zhengceku/2023-01/06/content_5735343.htm

[8] 中国疾控中心. 《中国流感疫苗预防接种技术指南(2022-2023)》. https://www.chinacdc.cn/jkzt/crb/bl/lxxgm/jszl_2251/202208/t20220825_260956.html

[9] 中国政府网. 《新冠病毒疫苗接种技术指南(第一版)》. http://www.gov.cn/xinwen/2021-03/29/content_5596577.htm

[10] WHO. Good practice statement on the use of variant-containing COVID-19 vaccines.  https://www.who.int/publications/i/item/WHO-2019-nCoV-Vaccines-SAGE-Variants-2022.1

[11] WHO. Coronavirus Disease (COVID-19). https://extranet.who.int/pqweb/vaccines/covid-19-vaccin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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